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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再糟污，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，”

师无渡勾起唇角，冷冷看着他，和着血咬出一字一句，“你不配！”

白无相肩都在颤，将拳捏得直响。

低头一刹后，竟怒极大笑，眼角泛红：“都死到临头了，还一个护着一个不肯撒手……我倒要看看，所谓的同甘共苦、深情厚意，在这铜炉山面前能有什么用！

！”

弓弯裂满月。

箭驰逝落虹。

血如碎星，气如游丝，却始终未闻水师一声呼痛。

片刻后，南宫杰赶到战场，瞳孔骤缩，心如刀绞。

她法竟都大乱。

白无相轻松避过他歪扭劈斩，吃笑道：“有件事忘了告诉你——前些天在皇城时，师青玄其实也不用死。

只不过那时，我觉得水风二师兄弟情深，令人动容。

哥哥不在了，弟弟最好也去陪他，省得阴阳相隔、只影孤单。

你说，我体不体贴？”

师无渡听见，几乎咬碎了牙，眼中热泪滚落，混着血一同流下：“白无相！

…你不得好死！

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……我要将你千刀万剐…给青玄报仇！

！”

“成鬼？”

白无相昂首大笑，“你觉得你还有那种机会？”

贺玄痛不欲生，状态愈发癫狂，仿佛魂回数百光阴，又成了寒露前夜博古镇上那名形销骨立、披伤浴血的书生。

可白无相三两下就抓到他的破绽，诛心剑贯透胸腔，又狠狠补了一掌，将黑水从半空中打落熔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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