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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
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，顾裴朗察觉到他的恐慌，伸手抱住了怀中的人，声音低沉温柔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：“我去给你做吃的去了。”

苏瑾昱抱着人不放手，还没从那种心悸的痛苦中回过神来：“我找不到你……我一觉醒来找不到你……”

“我在的……我一直都在的，不会让你找不到的。”

顾裴朗抱着怀中的人低声安抚，“我们先去床上好不好，地上凉。”

苏瑾昱抽噎了一声，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灯光下俊美的男人，眼里满是痛苦和留恋，带着希冀：“你还在对不对？你没有死对不对？”

顾裴朗皱了皱眉：“我当然在。”

苏瑾昱破涕为笑：“真好……真好……”

他现在的情绪太过不对劲，顾裴朗扶着他走到床边坐下，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。

“来，喝点水。”

苏瑾昱点了点头，接过水杯的手都还在发抖。

温热的水流滑过食道，令他稍稍回暖。

“怎么了，是不是做噩梦了？”

顾裴朗坐在一旁看着他，目光温柔。

苏瑾昱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：“不是噩梦……”

是真实发生过的……

“我……”

苏瑾昱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水，“我梦到你死了……我跪在你的墓碑前，一直哭着叫你的名字，你都不应我……”

“梦而已，都是假的。”

顾裴朗看着表情又变得痛苦的人，心疼地把人抱进怀里，“你看，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，对不对？”

苏瑾昱点头，抬手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不说话。

“我们不是说好了，要一起变老，我还要给你换假牙的，对不对？”

苏瑾昱：“噗……”

“是哦。”

顾裴朗：“所以别害怕。”

我会一直陪着你，直到世界终结。

两人相互依偎了一会儿，苏瑾昱靠在顾裴朗怀里，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。

顾裴朗抱着他，目光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：“时间还早，再睡一会儿吧？”

苏瑾昱点了点头，顿了顿又道：“你要陪我。”

顾裴朗点了点头：“好，我陪你。”

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，苏瑾昱依偎在顾裴朗怀里，终于问出了那个前世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。

“裴朗，我之前那么坏，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？”

“为什么啊……”

男人拖长了声音，带着淡淡的笑意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情不自禁吧，命中注定我就要爱上你。”

命中注定……

苏瑾昱听见他的回答，眼眶微热，险些又要流泪。

真好……还能重来，还能爱你，还能听见你命中注定的回答，真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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